不出所料,他们俩在楼下的几个小餐馆都买了点儿,结果就是沙县小吃、安徽土菜馆、兰州拉面和吉祥馄饨的大杂烩。还没吃完呢,我阿姨就打电话来了,问住院没。还没告诉她呢,医院床位紧张,住不进去,要等着。这下可把她惹急了,开始催。被她这么一催,我们还都急了。
医生的说法,如果没在当时马上手术,那么在控制肿胀的情况下,一周内手术即可,这样对恢复影响不大。我一听也就没着急,一周呢,我这才两天,而且他答应有床位马上就通知住院,跟腱手术优先。
要不说是年轻呀,嫩,我就没想到医院周末不手术的,现在周三了,如果周四不能住院,那要等到周一周二才手术,如果再有点儿磨蹭,就超过一周了。我阿姨这电话就跟催化剂似的,搅得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团团转。怎么办?打电话给医生,结果他晚上查病房,还没有交班,住院申请要明天早上才能交上去,有没有床位还不清楚。厄,三个人开始琢磨了,是不是要给点儿好处啊,可是给多少啊,不管了,先把他约出来再说。
九点多了,再打过去了,电话没人接了。一直打!过了半小时吧,终于通了,我姨夫拿过去说,大概说了意思,医生就说刚回家,很晚了,明天要手术,不方便出来。我姨夫就说,你家住哪里,我们过去,很快的。医生就说很远,不方便。我姨夫就说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出来聊聊,家长从老家过来,想了解一下孩子的病情。医生就说明了病情。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肯出来。
我早上去医院看得是位戈医生,年轻人,复旦的,知道我是同济的,还是邻居。知道我是做高尔夫杂志的,他说自己刚学打球,我们还聊了一阵子高尔夫,他说在写关于高尔夫方面的文章,我也很有兴趣,一直想做这方面内容,但始终没机会。唉,生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要不是跟腱断了,我也不会认识他了。
无奈,三个人在家琢磨到底怎么办。姨夫打了电话,给烟台一个医生,当初给我姥姥治病时认识的,问了问回家治疗的情况。那医生说,这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医生要仔细处理,费用大概一万左右。我还是不想回去,医保在这里呢,再者,我这一回去一堆人都要来看你,唉,不自在。
又想办法。我阿姨也问她同学,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医院里面的人,问了情况,说帮忙说说。可是,还是没有确切消息呀。每当这样,和长辈在一起商讨事情的时候,我就本能得像逃避,不愿参与,不愿动脑,觉得说了也没用,没人会理睬你。最后,他们在电话里商议出了最终结果,明天一早他们去医院找戈医生,如果能安排住院最好,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就去别的医院看。恩,也只有这个办法。我倒不是觉得一定要在华山医院治,只是觉得他们既然开了运动医学科,应该有处理这类病例的经验。我当时并不知道,飞人刘翔也是在华山医院看的。唉,用我们“断友”常说的一句话,“没球星的命,有明星的病”,binggo!
父亲又和姨夫碰杯,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了,买来的馄饨都已经粘在一起,开水倒进去也分不开了。好在终于有了结果,姨夫随便吃了两口,打电话让我阿姨把机票又改签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人拿着地图就出发了。我躺在沙发上狐疑,前两天买这地图是想熟悉一下道路,方便以后开车的,现在倒好,还真派上用场了,一切好像都是在为今天做准备一样。我又怀疑,如果当天我跟他们去练高尔夫,而不是想和智勇了解一些情况,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个无妄之灾,还是,会有别的祸事?
我们每天都在翻来覆去思考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几个会有结果。时至今日,我也不确定当天晚上打电话层层转折后找到的内部人士到底有没有起作用,不过第二天早上,我终于还是顺利住院了。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